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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蔺苏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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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风,大纲体,瞎胡扯。


不合原著不合电视剧,就是二设,没有二设,就没有本文。


亲妈,只会HE。


我好像被打击了。


有个姑娘(应该……是姑娘吧)私信说:为了你我吃蔺苏了——


我写了近三十万ET,没遭受过这种待遇,ET可是我真爱!


我擦我好失败!


还有,我就一个蔺苏TAG,琅琊榜可能都没必要,因为就这一个CP,我只写了蔺苏,谢谢!


梅宗主刚成为宗主那年,江左盟挺乱的,内忧外患就没断过。


黎纲和甄平也还没那么干练,于是就有点担心,事儿这么多这么杂,阴谋诡计刀光剑影的,他家少帅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大圈回来,太过操劳再给累着。


正愁得慌,蔺阁主押着好几车吃食玩意儿一应物事来了江左盟。听了黎纲忧心忡忡的汇报,蔺阁主从容一笑,收回梅宗主背上的针,给人拢好中衣,抽了簪子摘了发冠,再按倒盖上大毛被子:多大点儿事儿啊?就当给长苏试试手练练兵,江湖水再深也深不过庙堂去,练习练习正经有必要,免得回金陵算账的时候手生。


黎纲看甄平,甄平看梅宗主,梅宗主拢一拢被子,被子底下任由蔺阁主拉着手,笑得云淡风清。


按时吃药按时休息,一边养身体,一边在蔺阁主的全力支持下,开始全面实战清算。偌大个江湖,可再大也大不出天下,一个江左梅郎,一个琅琊少主,一个玲珑剔透,一个潇洒通透,智计百出算无遗策,强强联手环环相扣。仅仅三年,江左盟一跃成为江湖最大势力,人人敬畏,个个臣服。


琅琊榜上,蔺少阁主大笔一挥,麒麟才子独占鳌头。


梅宗主夹了一个饺子给怀里软糯糯的小肥牛:现在就榜首?会不会有点早?


蔺阁主咽下嘴里的饺子再放下毛笔,抱过傻乎乎的小宝贝亲一口,语气颇跋扈:我爹创的琅琊榜,我排的名我执的笔,爱写谁写谁,爱多早多早。


不服的来战,打不残你们不算完!


又过了一年,江左盟势力更稳固了,梅宗主名声更响亮了,黎纲和甄平对人间真善美的最后一点奢望也消磨尽了。


偏私!玩猫腻!暗箱操作!这二位,说好听点是珠联璧合,说不好听是一丘之貉。


无情的现实反反复复告诉我们:黑幕它从来不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它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糊得人一头一脸的。


所以说,金陵城里的誉王、谢玉、夏江以及后来被梅宗主一锅端的各位,你们死得不冤,给你们做了陪练的江左盟早期内奸、叛徒、分裂分子以及各大敌对门派才叫冤。


没有他们一蹶不振翻不过身的昨日,就没有你们全盘皆输死无全尸的今天。


但是,事在人为,人为就有例外。


在萧景睿的问题上,梅宗主承认:确实有愧。


整治了这么多,不是仇人就是恶人,每一次都称得起快意恩仇问心无愧,可这么多人里,只有这一个是纯然的无辜受累。


要出手利用伤害一个无辜的朋友,对旁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梅宗主这样没有生就的铁石心肠偏偏还要逼着自己冷血无情但其实根本做不到的人来说,伤心难过简直是一定的。


外人不知道也没发现,天天看着宗主的黎纲没法不发现,发现了一点都没敢犹豫,出门就去发消息给蔺阁主。


鸽子放出去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大冬天摇着扇子的蔺阁主薅着进了门:最近训练的这几只新品种飞得很快啊,好用,回去多养几只。


黎纲:……


瞎掰!扯谎!骗人!


细想想,又气馁。


算了,这理由这时机,合不合情合不合理,都没法判断,因为人蔺阁主把信鸽塞给气哼哼的小肥牛转身拍拍手又说了:正好我想长苏了,过来看看。


他要装装相遮掩遮掩你还能说他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可他有什么说什么了,说得毫无歧义理所应当。


黎纲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内心翻腾,在灵魂深处不断查找挖掘自身错误的根源并做深刻的自我剖析和批评。


这位爷直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你个一辈子没谈过情说过爱的光棍武夫纠得哪门子结!


操不操心?!多不多余?!


累死都没处喊冤!


蔺阁主号完了脉,袖着手听完梅宗主的计划,絮絮叨叨做完了点评又作总结发言:你说就你这糯米团子一样的心肠,你是坑人的料么你!


梅宗主躺那老老实实让人数落,实在不服气了就小小不满一下:你行你来!


蔺阁主往床沿上一坐,双臂支在梅宗主身侧,看了一阵,俯身照着梅宗主的嘴唇啃了一口:我行,我来了,怎么地吧。


被怒在眉心却笑在眼底的梅宗主挠了一把。


终于淡定下来的黎纲主动视而不见。


真特么费眼睛!


谢玉不能饶,计划就不能变,但好歹保了萧景睿兄弟,还摘出了卓青遥,最关键的,是救了谢家小妹和萧景睿那新出生的小侄儿。


从产房里出来,蔺阁主整个人都木了,无视一屋子热切、希冀、担忧的目光径直走出门外冲隐藏在暗处的梅宗主哀怨:我想过来金陵会有各种阴谋诡计血雨腥风,就是没想到还要负责冒充产婆给人接生!


宅子里蓦然一声嚎,喜极而泣的活人得了消息吱哇乱叫着都冲进去看孩子和产妇,连门口小斯都跑了,梅宗主迈出阴影现身月下,松开一直牵着的马缰,拉过颓废的蔺阁主,抬袖子认真给擦汗,温温的语气暖暖的声线:累了吧?回家,我让吉婶包了饺子。


单纯的小肥牛闻言从房上呼一声落下,一双眼睛晶晶亮,瞅着他苏哥哥摇尾巴。


蔺阁主挑眉,把大毛披风给人拢好:荠菜馅儿有大虾仁儿?


梅宗主点头微笑:荠菜馅儿有大虾仁儿。


蔺阁主顿时展颜,满血复活。


扳倒了谢玉又着人照顾萧景睿,梅宗主转身又去给蔺阁主送行——有正事儿呢,也不能天天儿女情长。


把人送走,回来事儿也不少,一件接着一件,事儿多了自然不能保证不出岔子,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沉不住气的靖王殿下一刻都等不了非要救卫峥。


梅宗主半夜睡不着犯愁,把玩着白天摘下来晚上才戴上的指环琢磨——上哪儿能给水牛寻点儿开窍的药呢?


寻不到,还得自己受累。


悬镜司里走一遭,一出来先安排了靖王,然后叫黎纲:拿纸笔,我要给蔺晨写信。


笔一撂下,血就忍不住了,人再没怎么清醒。


犯病的梅宗主总是特别安静,多难受也不出声,除非身边有蔺阁主。


苏宅上下紧张得不行,而那边一听说梅宗主进了悬镜司,蔺阁主就开始往金陵赶,信鸽刚飞出门又被逮个正着。


蔺阁主掐着鸽子进门特别兴奋,搭了脉三两下把人扎醒了问:确定是真的?


梅宗主回想回想:确定。


蔺阁主出门大笑三声,回来搂着梅宗主狠狠亲一口:给我一个月,还差一味,等我把药配齐。


话音儿没落人就飞了,满屋子老老少少目瞪口呆,梅宗主一脸“没错我们俩有秘密但是我肯定不说你们趁早别问”。


半躺在床,东挪一下西挪一下,选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


再昏迷两天吧。


养精蓄锐,且等雷鸣。


雷鸣电闪,朝野震惊,赤焰冤案大白于天下。


梅宗主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并不太激动。


开始的那天就知道,结局出不了圈,都在手心攥着。


服了新配的药,梅宗主搭着条毛绒绒的毯子,舒舒服服倚着蔺阁主看书,翻两页偶尔抬头:什么时候回琅琊山?


他想喝仙露茶,还想吃辣花生。


蔺阁主苦着脸叹气:够呛,琅琊阁传消息来了,东西南北不太平,搞不好要打仗。


话出口没两天,边境急报:烽火连城!


梅宗主琢磨了一下,给太子殿下递了个条子,一改初衷,要求恢复林殊的名分,并且特别交代:梅长苏是梅长苏,林殊是林殊,千万别弄混,一定要让天下人清楚,这是两个人。末了还嫌不够劲儿,亲自跑了一趟东宫,语重心长解释:景琰,我的身体你也知道,万一我回不来,江左盟不能散,我会交给蔺晨代管,有“梅长苏”一日,能保江湖风平浪静。


管他“长苏”、“短苏”,小殊来求他,又肯让林殊复活,再没什么比这更合心意的。直肠子的太子殿下都乐屁了,什么也没问,头脑发热满口答应,吩咐人赶紧写诏书写榜文,照着小殊这张抄:故赤焰军大帅林燮之子林殊,梅岭之役为江左盟梅宗主所救,庇护十三载,今沉冤得雪,特遣禁军大统领蒙挚迎接还朝……


蔺阁主摊开榜文咂舌:这么坑你发小,啧啧——


梅宗主略赧然,凑近了问:有点儿狠了?


蔺阁主搂住笑眯眯亲一口:太善良。


……


黎纲甄平:我们又聋!我们又瞎!


出征之日,梅宗主让宫羽照着早年的画像给自己捯饬了一番,上马以少帅林殊之名挂帅点将。


太子激动之余终于想起来问为什么,梅宗主笑:让林殊给赤焰军正名,得胜还朝我才好回家过神仙日子。


至于是哪个家,谁回谁知道。


太子也没深琢磨,虽然担心但也很期待,送走了大军,回去找媳妇做计划。霓凰有了新对象,那就再找别家。给他们家小殊结一门好亲,娶一个好姑娘,生几个可爱的侄子侄女,让小殊过上神仙日子。


可许多年后才发现,是过神仙日子了,特么过到琅琊阁主名下去了!


三个月后,太子变皇帝,边关大捷,喜事一桩接一桩,只可惜天妒英才,主帅林殊操劳过度,旧疾复发,魂归天际。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染血的盔甲做了旁证,人证萌大将军哭得天昏地暗几度背过气去。


没法儿不信。


新皇陛下整整心痛了三年,年年清明亲上梅岭祭奠。


祭奠也不过是遮活人眼,不耽误凄风苦雨摧心肝。


他们家小殊,这次是真的回不来了。


遥想当年大军开拔,顶盔掼甲的主帅上马坐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使坏的萌大将军乐得颠了馅儿:小殊你还是穿儒装吧,反正你是书生大将,不然走不出二里地真让盔甲压趴下,好说不好看,于我军气势损伤太大。


视死如归是多悲壮的气氛,但是这个气氛真的是很挑死法儿。


被盔甲压死的肯定不算!


梅宗主气得直咳嗽,慌坏了一众亲朋好友,张着大嘴口无遮拦的萌大将军被十几二十只手联合“斩”于马下。


如今……


思想旧事,梁帝陛下泪盈于睫。


盛世承平,民安国泰;


甲胄犹存,试问,将军安在?


将军?


将军跟琅琊山过日子呢。


在朝,人人只知挂帅的是林殊,战死的是少帅;在野,江左盟什么都没变,宗主就是宗主,林少帅是谁,不认得。


于是朝野各认各的,钻了空子的梅宗主落得个自在。


不过为求稳妥,从战场回来之后,梅宗主就把办公地点挪到了琅琊峰顶,低调了大半年,等话题降温。


新皇陛下净顾着伤心了也没多想,况且梅宗主战前动员做得好,给陛下唬得一愣一愣,而且,得承认,陛下脑子里弯太少。


“梅长苏”没死,江左盟交给了蔺晨,这话也就陛下能信。


一年后,大大方方的梅宗主心安理得过起了上有老下有小,有人疼有人宠的神仙日子。


再一年后,林家少帅的话题已经日渐寡淡,梅宗主被居家生活惬意得十分悠闲。


又过年了,小肥牛已经长得和他苏哥哥一样高,称不上聪明,但还那么可爱。


除夕夜,蔺少阁主带着媳妇和儿子去啃老,跟老阁主要了大把压岁钱,一家四口外加几个亲随坐成一圈吃年夜饭。


过了年,天气渐暖,下了几场小雨,四野返青。


蔺阁主塞给梅宗主一杯新采的香茶:清明了。


梅宗主呷一口放下:嗯,清明了。


年年清明上梅岭。


按照惯例,梅宗主特意晚了一天上山,目的也简单,得避开陛下么。


没想到吧,今年出了点儿意外,居然正好撞到打发了大队人马下山自己留下怀旧的圣驾。


一见面,梅宗主就蒙了,下意识看蔺阁主——日子太顺殆惰了,情报工作有误,咋整?


蔺阁主乐翻了——让你放松警惕,看你咋整!


皇帝陛下先是以为忠魂显灵,然后发现除了自己以外人人脸上都是“坏了”、“糟糕”的表情。


再直的脑袋也回过弯来了!


然后不得了,妥妥发了飙。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九五之尊!


现场不算压抑但十分尴尬。


当今万岁气完了,目眦尽裂指着一圈人:好!好!太好了!欺人太甚了你们!都知道他活着,就瞒着我一个,跟当年一样一样的!太欺负人了!都让我当皇帝,当上了你们都不待见,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鸦雀无声,无人靠前,梁帝陛下拂袖而去,也不走远,蹲在纪念碑前呼哧呼哧喘气。喘够了回来,冲着梅宗主,金口一开,滔滔不绝。


霓凰郡主,夏冬大姐,聂锋姐夫,萌大统领,言小侯爷外带南楚萧小郡王,个个面露凄楚但暗地里都很佩服。


从盘古开天地开始扯,扯了两个时辰愣是没重样,句句在理字字铿锵。


得承认,陛下扯犊子的能力真是见长!


不过话说回来,搁烈士坟头开大会批斗烈士遗孤,陛下您也是真牛。


水牛!


耗了几个时辰,天晌了也不走,围观的肚子咕咕叫,叫也不敢出声。


皇帝陛下拿手背恨恨抹眼睛反复总结:我就这命!我就这命!当个皇帝都被人嫌弃!


所有人都看梅宗主,梅宗主压根没注意,看小肥牛头发乱了,给人拆开重新束了一遍。


都泄气,只好向上山看情况的皇后娘娘求救,前因后果那么一说,皇后娘娘哭得比皇帝还惨,搂着陛下妆都哭花了: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陛下一愣,继而抱着媳妇哭得更大声:媳妇你最好了,他们都不是好人!


午饭没吃成,直接摆驾回鸾。


梅宗主贵贱不跟,万岁爷死活要带。


拉拉扯扯活像贞洁烈女遇上了土匪恶霸。


杠上了,火星四溅。


然后,三年没犯病的梅宗主,生生让陛下气犯了病。


咳得见了血,连吐了几大口。


说实话,除了家里人,这么多年,就没一个亲眼见过梅宗主吐血,当下慌得陛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慌得围观群众乱成一团。


蔺阁主倒是镇定,抱着人下山进了行在也没客气,诊脉熬药,把人都赶出去,留个空间让陛下跟梅宗主单独谈。


萧万岁吓坏了,巴巴蹲在梅宗主床前:小殊——


梅宗主垂着眼皮儿:景琰——


陛下顿了顿,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梅宗主声线平直毫无波澜:我是江左盟宗主,琅琊榜榜首,麒麟才子。


陛下黯然:我知道,你是梅长苏,林殊已死。


梅宗主笑了。


谁说我们景琰耿直木讷?


我们景琰不木。


我们景琰,赤子之心,大智若愚。


梁帝陛下席地而坐,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三年没见,想问的太多,想了想,从治病开始。


梅宗主也耐心,一桩桩一件件解释得清楚透彻。怎么知道乌金丸的有效成分配着十八种奇花异草能解火寒毒,怎么获悉最后一颗乌金丸在夏江手里又怎么一步步设套让他自动贡献出来;怎么救了谢家小妹,怎么帮了萧小郡王;怎么在边关诈死;怎么上的琅琊阁,怎么回的江左盟,怎么瞒天过海逍遥自在三年整。


听完全本,皇帝陛下又开心又郁闷:你们俩都是人精,真能算计。


梅宗主不谦虚,略得意。


聊了很久终于散场,临出门前,陛下回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梅宗主想想,伸出左手,手背向外,露出无名指上一枚指环,笑得温柔煦暖:我成亲了。


陛下平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一炷香后,垮着脸出门,门外一干人等都跪那等着领罪。


萧万岁上前虎着脸:我就想问问,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还活着?


霓凰沉吟:打完仗回来,我上琅琊阁看了看。


冬姐坦荡:打完仗第二个月,我看了小殊写给聂锋的信。


聂锋无言:请陛下参考我媳妇。


萧小郡王磊落:前年,上琅琊阁给小妹求医。


言小侯爷睿智:一直,我和我爹都相信蔺晨没可能让他死。


萌大将军苦逼:一直,还是我帮忙在盔甲上染的血。


话说回来,谁能想到您连走都不走看都不看?哪怕您问问我们呢?但凡随便问问看看您也能知道他尚在人间并且活得滋润无边。


陛下神情百变,猛然指着萌大将军龙颜大怒:你回来都哭背过气是怎么回事?


萌大将军五体投地认错态度良好:臣欺君,臣惶恐!


惶恐……你大爷!


聚了几天,岔路分别,相约金秋再聚金陵。


梅宗主在回琅琊山的路上寻思了半日,斜眼问蔺阁主:你故意的?


蔺阁主笑如薰风:左右无事,就当省亲,也省得你惦记牵挂。


梅宗主抿唇不语,一双眼睛只盯着蔺阁主看,蔺阁主也不怕看,大大方方正面背面侧面给人展示,怕人看不清楚,还主动贴近点。


近到梅宗主只轻轻一晃,就亲了个正着。


回家!打点行装回娘家。


再说陛下。


陛下急急忙忙回了京,进门头一件事就是去找亲娘:小殊还活着!


太后娘娘惊喜:你终于发现了?


陛下瞬间泄气,出门蹲在宫墙头儿迎风忧郁——除了朕究竟还有谁特么不知道真相?


挨过五个月,中秋佳节,苏宅大门重开。


京城传起了最新八卦:江左梅郎时隔三年又来金陵度假。


半年不见,见了面,所有人都心动。


梅宗主神姿仙态举世无双。


连萌大将军都倒抽一口凉气:我要有个妹子我抢也把他抢回来当妹夫!


蔺阁主笑嘻嘻:是吧?我也这么想的,可惜我没妹妹,只好当仁不让。


我行,那我肯定得上!


住了半个月,明里没有,但暗地里,谣言甚嚣尘上。


各方势力都吃不准,不知道这位国朝第一谋士回来是要干吗。民间还好,吃饱喝足不谈国事,倒是文武百官先来了个议论纷纷。


皇帝陛下气愤难平,回后宫跟他娘抱怨:您看看您看看,都是隐姓埋名闹的!他们要知道梅长苏是小殊,是林家少帅,是靖边抚远保家卫国的大功臣大贤良,是朕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发小,打死也不敢传口舌。


太后娘娘掩唇默笑,儿子一直这么直肠子,真没什么不好。


对于谣言,梅宗主和蔺阁主都不关心,每天就是在家逗孩子兼读书种花跟朋友聊天喝茶。


也玩玩夫妻情趣。不过吧,人家夫妻情趣都讲究个高雅,添香读书、夜雨听琴啥的,这两口子好,没错也喜欢下雨下雪的天儿,但可不是为了写诗作画,人是为了吃饭。


一到雨雪天儿,梅宗主和蔺阁主就高高兴兴关门谢客,招呼全家上下,支锅子喝小酒吃烤肉。


蹭饭的萌大将军嚼着滋滋冒油的烤肉感叹:日子真好。


梅宗主烤好了肉,切一半给蔺阁主,再切一半给儿子,不是,小肥牛。


陛下看得嫉妒,罚了萌大将军半年俸禄。


萌大将军有苦说不出。


看人群吃得热闹,梁帝陛下抹抹嘴,三挪两挪挪到蔺阁主身前,用眼神把人勾出老远。


花前月下,两两相望着一对大老爷们儿。


梁帝陛下严肃脸:你和我说句实话,小殊……会长命百岁吧?


蔺阁主果断摇头:不可能!顶多再活三五十年。


梁帝陛下眨眨眼。


蔺阁主用戴了指环的手拍拍龙肩膀,在陛下慢半拍惊破天的目光中笑着走远:放心,无论生死,他不寂寞。


无论生死,有我陪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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